一粒薄荷糖

龙族恺楚
退休了

【封吞】Mask

*可能ooc

“最近有些太安静了。”

吞天鬼骁坐在酒吧一隅,火红长发乱糟糟压在鸭舌帽下,黑色针织衫领口微敞,露出小片胸口,在酒吧迷幻闪烁的迪灯下显出了几分青涩的性感。他圈着酒杯底部,手指在桌面叩着规律节奏,一副极有耐心等待猎物上勾的模样,忽视周围一切混乱骚动,硬生生在一片喧闹中活出了老子与世无争的高傲。

“鬼骁,你现在在干什么?现在有个任务……”耳麦里电流颗粒清晰,过好的屏蔽系统让吞天鬼骁的左耳在三秒钟里体验了从闹市到失聪再到菜市场的奇妙感觉。

我在跟踪封不觉。吞天鬼骁翻了个白眼,这话他说不出口。

而随着重金属摇滚的节奏加快进入收尾高潮,酒吧气氛被吵到顶点,无数男女挤在舞池迎接新一轮狂欢,而吞天鬼骁的盯梢目标也终于有了动静。

封不觉搁下空酒杯,有意无意向身后瞥了一眼,脱下那身骚气的还带着细闪的紫西装挂在手臂上,随着眼前的线人迈进舞池。

吞天鬼骁来不及回答,匆匆挂上口罩推开酒杯,耳麦摘了,指尖一错,拧下追踪器,内心没有一点愧疚,甚至有点“真爽早就想这么做了”的轻松。吞天鬼骁粗略估计好距离就打算动身跟上,期间顺便送一个想骚扰他的醉汉去问候上帝。

封不觉没想甩开跟在身边的小虫子,十分有兴致地打量身边肢体交缠的人,步履从容,紧跟在线人身后十五公分处。他推开的不像是一具具酒糜填充的肉体,而是干枯脆弱的荆棘。

吞天鬼骁显然应付不来“大人的场合”,皱着鼻子快速穿过舞池,矮身钻进了暗门——这个暗门太明显,像是有人关门未关紧,留一线缝隙,不透光不泄水,却让人明明白白知道,这门,开着。

狭长的通道光线不足,细小灰尘在沉闷空气中缓慢流动,仅以鼻息就能扰乱它们的运动轨迹。吞天鬼骁靠墙前行,尽量敛了呼吸频率和脚步声,集中注意力听着前方脚步踢踏,还夹杂着指甲掠过地面的轻响,像是鸟类利爪刮地。

火把亮了。

吞天鬼骁一惊,下意识躲藏自己,半蹲身体时却发现眼前除了斑驳墙壁和火焰飘忽的火把,空无一物。吞天鬼骁往前走了几步,意外发现墙上镂出一个窗口一样的洞口,他慢慢从那儿探出脑袋——能探出的也只有脑袋,左右打量,惊觉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坑的上方,也许是一个尽头完全封闭的狭长通道,而他所处的是唯一洞开的“窗”。

吞天鬼骁听到翅膀压抑的扑棱声,和鸟类或清亮或压抑的嘶叫。他定睛一看,坑底黑压压一片鸟头——准确来说,机械鸟头面具。他的视角只能看见鸟头上部件不小的零碎,更多的细节与花纹就不行了。

而他的盯梢目标——封不觉,正秃着脑袋站在西角落。

封不觉很冷静,一脸平静又淡然,甚至有几分疯狂前的冷漠。他抬头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凝在吞天鬼骁探出脑袋的地方,轻笑了一下。

吞天鬼骁悚然,背后汗毛战栗,手脚一瞬间冷了。

封不觉笑得太奇怪了。

他腿软想要蹲下掩盖自己的位置,却四肢僵硬,只能与封不觉对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此生难忘——封不觉微笑着,用黑色铁质鸟喙缓缓罩住了自己的脸。



@岳北岩 给小宝贝儿的小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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